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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我接新兵时,差点被人替换的那个兵,现在已经是团职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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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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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辈子很短,但我还是在那么几个人的生命里留下痕迹,年轻时候的经历永远是我这辈子最宝贵的回忆。

本内容为短篇虚构小说,请理性观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994年,部队领导找到我,让我去接新兵,大致要跑两个地方见上百号人。

“王海洋,你还没处理过接兵的事情吧,今年接兵就由你和另外几个连队的排长一起去,年轻人趁着年轻多跑跑是好的。”

我高兴坏了,在部队里待的时间久了,总想出去看一看,难得能趁着接兵的机会出一趟远门。

我和战友们接兵时,刚下车安顿下来,就得知要让通过张明的考核,让他成为一名新兵。

新兵通过检查是不需要走关系的,只要政审和身体素质合格,就没有太大问题。

我心想:可能是张明的家属迫切地想要儿子参军,才做出这样的事情,不管怎样,他们的意愿是好的。

“老连长,你怎么在这里?”我看了看眼前这个身高有一米九的男子,很快就认出他是我的连长。

“是你啊,我带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能有出息,劝你留在部队好好干,如今你也当上连长了,真不错!”

连长气质出众,曾训练连队百余号人,每个兵都记得他,他也能记住我们每个人的姓名、性格和喜好,这在连长中是很难得的。

连长的工作很忙,在我看来比指导员的工作要忙很多,忙起来连手底下的兵都不一定能找得到。

我当普通士兵一直不理解连长在忙什么:“你看咱们连长忙得脚不沾地,有时候连饭都不顾的吃,可人是铁饭是钢呀。”

可我当了连长后,才真正理解老连长的辛苦,我接兵见他那年他已经在武警单位工作,我推测他比之前可能更忙,忙点好,他这个人闲不下来。

我能见到自己的老连长,令周围共事的几个排长无比羡慕:“我们做梦都想见见自己的老连长,你可真幸运啊,这都不吃顿饭庆祝庆祝?”

排长只是嘴上说说,当时已经是中午11点钟左右,我们当天下午2点钟左右就要正式开始工作,需要和当地工作人员协调做准备工作,还没时间好好吃饭。

老连长不愧是老连长,很快就看出了我的顾虑:“不就是吃顿饭吗,再忙还能忙到连饭都不吃?这顿饭我私人请了,你们都别跟我抢。”

我们外出执行任务有固定的地方吃饭,不好因为自己的喜好私自花钱改善生活的,但老连长一句话彻底打消我们的顾虑。

直觉告诉我老连长的突然出现有点蹊跷,说不定和张明的事情有关,吃人嘴短,万一……我真的不好交代呀。

我这么想着,却不敢主动和连长提张明的事情,怕他面子上过不去,他生性要强,可是从来都没有求过人。

老连长和我们都是出公差,不方便喝酒,就让工作人员送上一壶茶水,我们凭一己之力把茶喝出了酒的感觉。

“啥也不说,都在酒,啊不是,茶里了,我的老连长啊。”其他几个排长和老连长并没有交集,但军人之间有种特有的亲切感,简简单单的一个话题就能聊起来。

饭后的我们很快就回归到工作中,我们出发去张明所在村庄,在这里对新兵进行面试和体检,面试名单上的一个名字迅速引起我的关注。


吴正凯身高1.72,体检结果合格,在我和战友们的面试中 ,发现这个小伙子有点意思。

“你为什么想要当兵呀?如果你和你的战友一起打仗,垂死时让你给他一枪,减轻他的痛苦,你会怎么做呢?”

“我的父母都是农民,我觉得当兵能更好地保护他们,带给他们更好的生活。”吴正凯的语言朴实,真诚的眼神扫过我们三个人。

“如果我和我的战友在战场上,一定要我向他开枪,我就先把他打晕扛到安全一点的地方,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带他活着回去。”

吴正凯的答案让我们几个老兵都很意外,我被这个年轻人的从容深深吸引,一度认为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我和战友们到吴正凯家中后,他的父母已经准备好简单的食物招待我们。

“老人家快坐下,不必这么忙,我们不方便在群众家里吃饭的。”

我们肉眼可见老两口有点失落,还是决定坐下吃两口,不想要辜负他们的一番好意。

“我们家正凯,从小到大学习就好,成绩总是班里第一名,而我们两个都不识字,全靠孩子自己用劲学,这孩子真争气。”

我们在张正凯家中发现一些他读书时的笔记,字体方正公正,每个字的笔画该舒展舒展,该避让避让,就像他和父母的处事风格一样。

能文能武,真是个当兵的好苗子!可我转念一想:张明要顶替张正凯的事情怎么办啊?

我本以为老连长出现是为了张明的事情,可他一直没提,我就反复指责自己不该胡乱揣测老连长的意思,他的出现就是偶然。

张明会不会综合素质比吴正凯还好,要是这样两个人都能顺利入伍,何来顶替这一说呢?

张明不合格的体检报告传到我和战友们面前,他小时候小脚趾被砸断裂,到他成年后也没能账号,不然以他1.8左右的身高,锻炼锻炼很适合参军。

“同志,张明的事情你不要忘了,这孩子从小就想要当兵,就是遇到一点小意外,他曾郁闷一阵子,但他很快就缓过劲儿来,变得乐观开朗。”

“可是张明的体检报告不合格,说什么都没有用。”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负责体检的医生就做出回应。

“是这样的,张明想要当兵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但我们只是奉命来接新兵,给新兵来第一道考核,至于新兵能不能留在部队里,还要经过一次检验。”

“一旦这次检验结果出现什么问题,张明是绝对不可能留在部队的,可他本人已经被送到部队,再卷铺盖回家很难保证不会对他造成打击。”

工作人员理解我的顾虑,但他还是觉得,张明体能合格性子好,放在部队这个环境中历练一番必成大器。

“张明这么优秀,到什么地方也能干得很好,不必非要参军的,参军长期和父母亲人分别,对他这个独生子而言,不见得是个最好的出路。”

听到这里,工作人员已经没办法再找理由,只能接受张明没有被选上的事实。

张明落选后,吴正凯等人入选,他在面试过的100多个年轻人中,给我留下来的印象最深刻,但我没想到他给我带来的惊喜还在后头。


“吴正凯体能考核成绩排在班里前几名,但他没有向其他排在前几名的年轻人一样到处炫耀,还时不时地找到我,说要和我比试一场。”

“我是真想知道,吴正凯是经历过什么,才能年纪轻轻就这么成熟稳重?”我曾偶然遇到他的班长李光,我和只见过几面,还叫不上来他的名字。

我出于对吴正凯的好奇,在闲暇的时候和李光谈起他,得知他在部队中的成长经历。

吴正凯进入部队后,他的战友们训练后倒头就睡,可他还能抽出一点时间学习。

“你学习是好事,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不然你要是体测结果不合格,我就把你的书都收起来。”

李光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是心疼吴正凯的,怕他给自己的压力太大。

吴正凯准备考军校,李光就找到中队说他的情况,推荐他去军校里学习。

从军校里学习出来的兵是部队里的宝贝,在升军衔和提干上都有很大优势。

否则普通士兵要往上走,要么立功,要么在全军大比武里取得不错的成绩。

可部队里从不缺有本事的人,尤其是体能出众的年轻人,几年高强度训练过后,谁还不是一身腱子肉和使不完的力气?

吴正凯没有辜负李光的期望,从军校毕业后凭借自身努力在短短几年之内升军衔,从那以后我只知道他很优秀,很少听到其它有关他的消息。

我正为吴正凯感到欣慰,却突然受到一封信件,写信的人是张明,就是我让他的参军梦破裂,但规定就是规定,我也没办法。

“连长你好,我就是准备参军却被您刷下来的张明,我如今在XXX单位工作,您当初要是胆子大一点,我早就去单位上班了。”

我从张明的信中得知,我并没能阻挠他参军,他后来去武警单位工作。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拿我开涮,才告诉我他的工作情况,但我也为他能进入一个理想的单位感到开心。

我从1994年接兵后,又先后参与2次接兵工作,遇到不少人事物,都成为我记忆中宝贵的一部分。


“连长,你才我们是谁?”我带过的兵不少,但我只能记得为数不多几个兵的名字,不太拔尖的兵并没有在我的回忆中留下太多痕迹。

“我是小强呀,马国强,就是那个考军校没考上,要专业回家,被你劈头盖脸骂一顿的兵啊。”

他提醒我到这里,我都没能想起来他究竟是谁,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亮光,觉得他来找我一定有原因,就耐着性子听他继续说下去。

“老连长,说句不好听话,我是靠关系进咱们连队的,自从老首长离开部队,我的这层关系也就没了。”

“我的身体素质一般,脑子也转得慢,可咱们连能文能武的人真是不少,我在他们面前一站啥也不是。”

“我不服,一门心思要考军校,总要活出个样儿来,不能给人看扁了,但我叔偷东西被抓,让我的辛辛苦苦一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听到这里,我想起来,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情骂过人,我说话难听,手底下的兵都是知道的。

“你个大小伙子每天消沉下去算是怎么回事,不赶紧振作起来等着干什么?等你上来战场,摔倒就直接躺下来等敌人给你一枪吗?”

我说完马国强,就让他10公里武装越野跑到50分钟以内,我没有让他一个人跑,而是跑在他前面。

我40多分钟就已经跑完全程,站在重点喊马国强,一边喊一边骂他:“你小子到部队这么多年能不能有点长进,别让我瞧不起你!”

“你是……马国强,对吧?”我不由自主地说出这个名字。

“对呀,连长就是我,自从你骂完我,我整个人都振作起来了,还写信给我弟弟说,我要子在部队多待几年。”

“这是我弟弟,马国栋,他知道我原计划是卷铺盖回家,收到我的信,突然对部队感兴趣,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继续在部队待下去,他就入伍了。”

“这小子,我都跟他说过,让他大学毕业找个安稳工作,代我在父母面前尽孝,他可倒好,一点也不让我省心!”

马国强见我时已经转士官,他的弟弟文化水平高、学习能力强,在部队里干文职工作,把工作处理得井井有条。

马国栋离开部队几年,接替他工作的人还时常打电话问他工作的事情,他的上级则准备请他继续回部队。

我并不觉得我帮过马国强什么,我只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像我当初没有让张明顶替吴正凯一样。

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会接走吴正凯而不是张明,他现如今已经是团职干部。

吴正凯一个农村孩子能当团职干部,其中要花费不少心血,该说不说,这小伙子真是有出息。

“老连长啊,我能有今天还得感谢您老人家,这是我媳妇自己包的包子,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你和嫂子可要尝一尝,好吃了我再给您松一点。”

我真的没想到,我接新兵经手的新兵少说也有上百号人,但像吴正凯这样能在多年后想起我的,还真是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

我年轻时候的事情好像一场但梦,现在想想都觉得有点不真实,可我身边的人都用实际行动提醒着我,我曾陪他们走过人生中的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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