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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的戏剧艺术《北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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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人》是著名剧作家曹禺的代表作之一,这部剧作揭露了旧的家族制度之弊害及其没落命运,也表达了作者对新的民族人格和新的社会之想象。《北京人》剧情自然、写情含蓄,标志着曹禺戏剧艺术的成熟。

曹禺(1910—1996年),原名万家宝,原籍湖北潜江县,出生于天津的一个封建官僚家庭。曹禺自幼随继母辗转于各个戏院听曲观戏,培养了对戏剧的爱好。1922年秋入南开中学读书,参与新剧的演出。1928年秋入南开大学学习,次年转入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二年级学习,他广泛阅读从古希腊悲剧到莎士比亚戏剧及契诃夫、易卜生、奥尼尔的剧作,为后来的戏剧创作打下了丰厚的基础。1933夏秋之际,曹禺创作了处女作《雷雨》,一举成名。

此后主要从事话剧创作。抗战时期任教于国立戏剧专科学校。重要作品还有多幕剧《日出》(1936年)、《原野》(1937年)、《蜕变》(1939年)和《北京人》(1941年)等。新中国成立后的剧作有《明朗的天》(1954年)、《胆剑篇》(与梅阡、于是之合写,1961年)和《王昭君》(1978年)等。曾长期担任北京人民艺术剧院院长和中国戏剧家协会主席等职务。

《北京人》的故事发生在1930年代北平的一个封建世家——曾家。曾家有气象轩赫的门第和诗礼传家的声名。然而由于子弟无能,坐吃山空,终于家道衰微,四面楚歌。如今当家的曾皓年过六旬,却老境坎坷,每日债主盈门,无力自保。儿子文清已使他失望,而寄食的女婿江泰也不给他好气受。尤其让曾皓惧怕的是管家的儿媳思懿,她心狠手辣,贪婪成性,每日想方设法要逼曾皓交出银行存折,实际上那存折上已没有什么钱了。

剧情从中秋节开始。正午祭祖之后,大少爷文清就要外出谋事。曾文清虽已三十多岁了,却是个只会清玩、吸大烟的废物,如今在曾皓的严命下戒了烟,外出谋事以挽救家庭。他自知此去恐怕难以再回来了,因此对寄居在家的表妹愫芳十分留恋。愫芳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姑娘,她从小失去父母,在曾家长大,生性娴静善良。她与文清心心相印,却咫尺天涯,不能结合。今天,思懿有意邀请租住在曾府的人类学家袁任敢来吃午饭——袁中年丧妻,思懿想把愫芳介绍给他做填房,以除去眼中钉。然而,对于年老的曾皓来说,愫芳就是他片刻不能离手的拐杖,所以他对给愫芳介绍对象的事一直从中阻挠和挑剔。为此,曾皓和思懿唇枪舌剑地争吵起来,双方都逼着愫芳当场表态,使愫芳备感痛苦。文清出于自私的感情,不置一词。

当人类学家袁任敢应邀而来时,心怀不满的曾皓故意逼孙子曾霆下跪;恩懿又乘为文清饯行之机指挥丈夫、儿子、儿媳像木偶一样表演着虚伪的繁文缛节,有意让袁任敢领教一下曾家的“家教”。不料此时一群账户一拥而进,冲散了宴席和礼仪表演。更大的冲击是来自紧邻的暴发户——开纱厂的资本家杜家。曾皓曾借了杜家几万块钱而无力偿还。杜家便逼曾府以房产和曾皓的棺材来偿还。那具棺材是曾皓心爱的宝物,已油漆了一百多遍,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杜家的老太爷却偏偏相中了它。

中秋月夜,曾府一片凄凉,人人各有悲伤。白天误车未走的文清偷偷在卧室里吸鸦片以求解脱。同样无能的江泰则借酒撒气,砸物打人。小花厅里,自私怕死的曾皓正狠毒地述说着老姑娘做填房的种种屈辱来恐吓愫芳,又哀求她侍候自己到死。更使愫芳难堪的是她给文清的惜别信被思懿发现了,思懿便迫文清当面将“情书”还给了愫芳。即使是曾霆、瑞贞这对小夫妻也同样在痛苦中挣扎。这对十六七岁的孩子,两年前被长辈强制着完婚。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可言,形同路人。瑞贞受外界女朋友的影响,想脱离家庭,追求新生活,但已有孕在身。而曾霆暗恋着袁任敢的女儿袁圆。当他知道自己快做父亲时,困惑不安,不知所措。深夜十一点,曾皓巡视曾府,发现了他以为早已外出谋事的文清正在卧室里吸鸦片,他痛心疾首地跪在儿子面前,气得痰厥中风,昏迷不醒。悔恨交集的文清跑出曾府,不知去向。

时间又到了秋末,曾府更显得萧条衰败。在曾皓生日这天,愫芳刚把曾皓从医院接回家,杜家已派人到曾府逼索棺材。曾皓寄希望于孙子曾霆夫妇重振家业。但瑞贞已看透了这个封建大家庭的没落,决心乘机出走。她劝愫芳同自己一道脱离这个黑暗的牢笼。但愫芳既不忍心抛下孤独的老人曾皓,又系念着外出不归的文清,她相信文清一定会在外面干出真正的事业。然而正在这时,文清却颓丧地归来。他像那笼中的鸟儿一样已失去了飞翔的能力,只得又飞回故巢。

文清一回来,思懿便立即布置要把愫芳娶过来给文清做妾。原来思懿发现自己又怀孕了,所以她想藉此把愫芳拴住来服侍自己,永远做这个家庭的奴隶。这终于使愫芳看透了这个家庭及其成员的没落与丑恶。她下决心与瑞贞同时出走。寅时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杜家的人闯入曾府将棺材强行抬走,余下曾皓在哀叫,文清已于黎明前吞食鸦片自杀。只有瑞贞和愫芳在黎明中决然出走了。

《北京人》于1941年12月由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印行。剧本在日常的家庭生活情景和家务琐事的自然描写中,表现了封建大家庭成员之间的紧张关系和尖锐冲突。同时,还通过对想象中的远古时代和未来“北京人”形象的象征性描写,寄托了作家的理想。为了表现对新时代和新人格的呼唤,曹禺在剧作中安排了袁氏父女和具有象征意义的远古“北京人”作为理想的典范,以人类祖先的纯朴、勇敢、健康的精神气质,来批判封建文化的苍白、消沉和病态,这是作品的深刻寓意之所在。

但是,这种原始力量的象征,缺乏充实的社会内容的支撑,终究只是一种理想的象征而已,并没有完全实现作家的创作意图。《北京人》在艺术上超越作者的成名作《雷雨》“太像戏”的情节悲剧模式,努力追求一种平淡自然、蕴含深邃的艺术境界,显示出曹禺对契诃夫《三姊妹》《樱桃园》等剧作在日常生活琐事中呈现人物内心冲突的戏剧艺术之借鉴,也融汇了《红楼梦》在平淡生活中展现家族没落、刻画人物性格、描写复杂人性的叙事艺术。

《北京人》常见于曹禺的剧作选中,如人民文学出版社1997年出版的《曹禺戏剧选》,另可参看人民文学出版社1994年出版的《北京人》单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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